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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遇到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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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遇到土匪

第79章遇到土匪

洞外,振熹、盛遠為首的二十名礦奴個個抱著一個木盤,吐得稀裏嘩啦。

一口口腥臭的毒血被藥物從經脈中逼出,再被排出體外。解毒過程猶如上刮刑,一聲聲痛苦的悶哼和低嚎,看得圍觀的礦奴們心驚膽戰。

這種毒潛伏在經脈裏,與經脈裏的靈力糾纏,而且這毒最霸道的地方就是能隨中毒者修為的提升壯大,修為提升一分,毒素也能壯大一分。所以,他們才死死壓制著,不敢提升修為境界。

二十人狂吐一陣,黑血吐盡時,個個氣息萎靡不堪,如同舊病之人,手腳無力,膚色蠟黃,虛弱無比。

眾人吐出來的黑血被收集起來。黑血裏蘊含的【斷脈丹】藥力雖然被解藥化解了大部分,但殘餘的毒也不容小覷,羅子琳打算將這些毒血烘幹,煉成另一種毒藥,好好招呼連家的人。

洞內,一鍋熱氣騰騰的藥湯早已熬好。

每一個解毒結束的礦奴被攙扶進山洞,然後被送上一碗藥湯。藥湯是羅子琳用靈藥熬成,最是適合滋補身體,潤養受損經脈。

接下來十日,包括羅子琳在內二十二名解了毒的礦奴在一碗一碗蘊含濃郁靈氣藥液的狂灌下,個個修為暴漲。

盛遠和海澤如兩座被壓抑許久的火山,終於爆發,沖擊築基成功,成為築基修士。振熹雖然未有突破,但也到了築基初期巔峰,就差那臨門一腳。其他人修為都提了一個大境界。

直到靈藥耗盡,羅子琳無法熬制更多藥液,這一輪集體提升修為的行動這才不得不停止。

……

這日,羅子琳領著阿越、柳海、方右和藍蕓三位女性目送遠去的眾人,直到振熹、盛遠帶著隊伍消失在茫茫崇山中才回到黑風山洞。

阿越、柳海、方右是礦奴中修為最低的三人,藍蕓、嘉伶和韓紫三位女性也留了下來。

阿越、藍蕓六人不時出入在附近山巒、密林和深洞中,采集各種靈藥,抓捕各種毒物。

羅子琳則獨自守在山洞裏,日夜研究那本【百毒經】上的毒藥。

打不動連家是吧?那我就毒翻你!

這是羅子琳與盛遠、振熹等人定下的基調。

……

一個月後,盛遠、振熹帶著一大群人回來,回來的人幾乎個個帶傷。

羅子琳領著阿越藍蕓等人出洞迎接。

“盛遠大哥,振熹大哥,辛苦你們了。”羅子琳由衷道,“咦,金野大哥?”

“羅公子,金野不才,來投靠公子了。羅公子千萬別嫌棄,還請收留啊!”金野一臉滄桑和疲憊作揖道。

“哪裏的話,哪裏的話。大家都兄弟!裏面請,裏面請。”

眾人寒暄幾句,羅子琳引金野等人進入山洞。

“公子,真是會找地方。這地方要不是有振熹、盛遠兩位兄弟帶路,外人幾乎難以發現重重毒瘴後面居然有這麽一處好地方。”金野由衷道。

“哈哈,金野兄弟有所不知,這地方可不是我們發現的。在我們到之前,這裏原本有一夥作惡多端的山賊,這夥山賊打劫打到了我們頭上,結果被我們打敗,然後順藤摸瓜摸到了他們的老巢,然後,這裏就是我們的了。嘿嘿。”振熹嘿嘿笑道,其他人也呵呵笑了起來。

“金野大哥,你們是怎麽遇到盛遠大哥和振熹大哥的?”羅子琳好奇問道。

“哎!一言難盡啊!自從當日分別。我帶著幫眾悄悄回到銀蛇幫駐地,但那裏已經是一片白地,大家的家眷也不知去向。無奈只好先到雪峰山脈尋找冰蘭花先將身上劇毒解了再作打算。一路來遇到好幾撥連家的修士和吃人頭飯的刺客,折損了好些兄弟。前幾日遇到連家一個大隊伍的追殺,幸好遇到振熹和盛遠兄弟,將這支隊伍擊潰。我等無處可去,只好厚著臉皮來投奔公子,還望公子收留!”說完金野再次起身長揖。

他的那群屬下也同時起身長揖。

“那裏話!那裏話。金野大哥,我們早就是難兄難弟。沒有什麽投不投靠的,以後大家齊心協力,努力活下去才是。”羅子琳連忙扶起金野,誠懇道。

“盛遠大哥,振熹大哥,兄弟們個個帶傷,這一路非常危險吧?”羅子琳關心問道。

“公子,俺們比金野兄弟也好不了多少。俺們離開黑風山不久,就被幾位刺客認出身份,然後不斷有連接修士隊伍截殺。嘿嘿,不過被俺們滅了不少。只是,俺們也損失了兩名兄弟!”海澤有些難過道,“不過,幸不辱命,俺們尋到了三朵冰蘭花。在趕回黑風山的路上遇到了金野兄弟被連家修士追殺。嘿嘿,那幫連家修士也是廢物,被俺們兩輪大沖殺就嚇得屁滾尿流跑了。”

羅子琳有些驚訝地看了看海澤。

羅子琳驚訝得不是他們如何厲害,連家修士如何不堪,而是驚訝平日裏有些沈默的這個大塊頭築基後居然變成了個話癆。

“真是多得各位兄弟的搭救。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的戰法委實厲害,五六十人的隊伍竟然被你們這區區二十幾人兩三個沖鋒就擊垮。好生厲害!”金野讚嘆道。

“厲害吧,嘿嘿!這戰法是公子教大家的。既然你們這幫小蛇仔也願意跟隨公子,俺不會吝嗇,全都傳授給你們嘿嘿!”海澤嘿嘿笑道。

小蛇仔?

金野聽聞眼角抽了抽,銀蛇幫的幫眾則是滿頭黑線。

“嘿嘿!那就有勞海澤大哥了。”羅子琳笑嘻嘻道,“金野大哥他們的戰陣訓練這事,就交給海澤大哥小隊了。”

“公子,我不認識海澤。”海澤小隊的隊員南城大呼小叫道。

“公子,我受傷頗重,起碼得靜養半年。”另一名隊員方使直接裝死。

海澤已經目瞪口呆,他苦著臉喏喏道,“公子,俺是開玩笑的,這種技術活,俺幹不來啊!”

振熹一個爆栗敲下,怒罵道:“既然公子命你訓練這群小蛇仔,你就好好訓練,哪來那麽多話!”

“哎喲!”同樣是築基修士,但振熹在他們心中的威望早已根深蒂固,“是,是是,老大,別敲,別敲。”

“那以後金野大哥你們這支隊伍就叫做小蛇小隊吧,啊?不是,不是。叫銀蛇小隊,怎麽樣?”

小蛇小隊?

金野眼角直抽,你們這幫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金野帶著銀蛇幫眾前來投靠,使得羅子琳一夥實力倍增,此時黑風山洞內的礦奴已經有五十六人!

振熹他們尋回了三朵冰蘭花,而金野也帶來了兩朵,其他靈藥也甚多。

羅子琳花了五天功夫,煉制出了五十顆解毒丹。

同時,澤康也熬制了兩大桶固本培元的藥液。

山洞外,三十幾名礦奴個個蹲在一個木盤前,嗷嗷地嘔吐著,那場面令一旁看熱鬧的二十幾名已解毒的礦奴看得陣陣惡寒,渾然忘記自己也是這般過來的。

振熹盛遠這次外出帶回了不少靈藥,金野他們也采摘到不少。

羅子琳煉制好些補靈丹,其餘藥材均被他熬制成各種藥湯給眾人服用。

這是無奈之舉,雖然羅子琳手裏有幾種丹方,但除了補靈丹外,其他丹方的藥材都湊不齊。為了盡快幫助大家提高修為,他只好熬制成那種簡單的藥湯,給眾人服用。

接下來半個多月,這五十多名礦奴就窩在這個四周被高山環繞,瘴氣包圍的黑風山谷中休養。

人人身負血海深仇,無需他人督促,眾人無不拼命修煉。

藥湯不計成本,一鍋接著一鍋。

灌下一碗一碗的湯藥不負眾人所望,個個修為如同火箭,蹭蹭往上飛躥。

興許是修為被壓抑得太久,短短半個多月,他們當中又有一人築基成功。

築基成功的是銀蛇小隊的桑康。

其餘人的修為也上一大截,達到聚炁九層的也有三人,分別是羅子琳、南城和洛畇。

至此,這群礦奴中已經有五位築基,三位聚炁九層修士,整體實力已經不容小覷。

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兩日後愁雲籠罩著整個山洞。

寬敞的大廳中,幾十號人圍著羅子琳、振熹、盛遠、金野等幾位首領四周,人人神色凝重。

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他們面前!

斷糧了!

雖然都是修士,但都沒有辟谷。

五十幾人躲在黑風洞裏沒日沒夜修煉,五十幾張嘴啃了差不多一個月,坐吃山空立地吃陷,鐵山也被他們啃下一塊了。

作為修士,餓上三兩天沒問題,但餓得時間長了也會如同凡人一樣會被餓死。

眾人商議許久,得到的出路只有一條:必須盡快取出找吃的!

去哪裏找?這裏可是只有五十多張嘴!

“我有個不是很成熟的的想法,大家說說看行不行得通。”羅子琳環視眾人一眼道,“反正去哪裏找都是找,不如怎麽去找連家,怎麽樣?”

“咦,這主意好!哈哈,反正我們現在是土匪,打家劫舍最是正常了,哈哈哈!”方雷一如既往得吼著大嗓門,哈哈怪笑著。

“謔謔謔!公子這主意不錯,現在我們兵強馬壯,找連家一點小雜魚吃吃是沒有問題嘀。”洛畇也笑呵呵幫腔道。

“恩,我看行。天天修煉,天天對著木樁子練沖鋒練合擊,木樁子早有意見了,是得換個好點的目標練練。”馬寧捋一撮羊咩胡子,很少囂張。

“被連家追殺了那麽久,是得給他們找點樂子玩玩!”金野也點頭讚同。

“那我們先挑那些人數少的下手。”方雷道。

“你傻啊!肯定是挑軟柿子了,難道憑我們五六十號人去挑戰人家的黑甲衛?”洛畇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方雷。

方雷被洛畇噎得眼珠子直瞪。

“那我們就流竄作案吧!嘿嘿嘿!”振熹也難得幽默一次。

“這樣的話,目標尋找起來有點難!”盛遠永遠都是那麽的沈穩。

“公子不是有一群鐵虎蜂麽,讓鐵虎蜂幫忙找,容易些!”金野提議道。

“看樣子大家都同意啊,呵呵。那我們化整為零,分成三個隊伍出發,每個隊伍間相距保持三五裏距離,一旦發現目標,立刻合圍擊殺!大家看怎麽樣?”羅子琳見眾人鬥志昂揚,高興說道。

“公子這主意不錯。”振熹金野等人紛紛點頭讚同。

“既然如此,那咱們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對了,等會大家一塊出力,將洞口封住,日後還得回來這裏煉丹造器的。”羅子琳說道。

眾人立刻起身行動。

接下來近半年時間裏,北芒山南郊的深山老林裏出現令人張目結舌的一幕:一群身穿連家修士服飾的五六十人隊伍專挑連家的麻煩,被這群人擊殺的連家隊伍已經不下十支!

一時間,正片曠野密林籠罩著詭異的氛圍。

******

連雲城,連家,議事大堂。

議事大廳中充斥著暴怒的氣息。

一位幹瘦老者坐在正中。

這股暴怒的氣息正是此人發出的。

“這是第幾支了?”幹瘦老者怒視堂中另一名灰衣老者。

“回族長,已經有十一支隊伍被害,一百二十六名連家子弟遇難。”灰衣老者低頭稟告。

“可以啊!都不記得有多少年了。我們連家的威名現在連一些阿貓阿狗都敢出來踩兩腳了。”坐在上首的一名三角眼老者斜睨著灰衣老者陰陽怪氣道。

“二長老說得是,我聽說這夥人穿著咱們連家的寶甲,拿著咱們連家的寶劍,砍著連家的子弟,這臉丟得,不是一般的大啊!”上首的另一名老者接著話題也是陰陽怪氣說道。

“我還聽下人說啊,這幫不識好歹的家夥正是那群礦奴中的一撮。去追捕不但沒將人擒拿回來,還被這群卑賤的礦奴殺了這麽多子弟。你們刑堂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將活交給我們來處理,別丟人現眼。”三角眼老者單單打打說著。

坐在大堂正中的那名老者聽得臉色越發陰沈。

站在堂中的那名灰衣老者的老臉也是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

“連鐵聽令,命你帶一百人甲前往芷東。必須將那幫礦奴的人頭盡數帶回,否則自己端著腦袋回來!另外,通知芷東那邊搜尋礦奴的隊伍盡數收攏到你身邊。”大堂正中的幹瘦老者沈聲道,“其餘人等,約束好自己的人,不要節外生枝,不要自己找不自在!”

說完,幹瘦老者撇了左右兩邊剛才那兩名出言的老者一眼。

這兩名老者鼻孔裏輕哼一聲,沒有再多言。

“是,族長!”灰衣老者微微躬身一禮,轉身而去……

芷東鎮,連家商鋪正對面的酒館二樓大廂房中,二十幾名衣著各異的壯漢邊吃邊低聲嘀嘀咕咕著。

“都打探清楚了麽?”一位年輕人開口問道。

這名年輕人年紀不到二十,卻坐在首座,而圍坐在圓桌四周的壯漢似乎對此人極為恭敬。

“公子,消息準確。藥鋪和器鋪都是只有一名築基修士坐鎮,雜魚七八條。”一名下巴留著一小撮羊咩須的青壯年人剔著牙齒不屑道。

“好像,你也是條雜魚。”這名羊咩須強壯身旁的另一名壯年人一本正經說道。

“我已經是八層修為了好不好!”羊咩須瞪了身旁的夥計一眼不服道。

“還是雜魚!”壯年人依舊一本正經道。

“哈哈!”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呵呵,兄弟們吃飽喝足,養足力氣,時間一到,按計劃行動!”年輕公子哥笑道。

“不知道振熹和金野大哥他們安排得怎樣了!”羊咩須拇指和食指捏著那幾根兩寸長的胡子說道。

“雜魚是不用抄那麽心的,做好雜魚的本分就行了。”壯年人還是不鹹不淡地揶揄著。

“哈哈!”

他的話又引來一陣大笑。

“我說老衛,今咋老跟我擡杠來著?”羊咩須手一抖,差點將他那搓羊咩須拔了下來,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是見你緊張,特意撫慰撫慰你。”

“有你這般撫慰人的嗎?”

“有。這不就是羅。”

“哈哈!”

就在這幫人插科打諢之際,離他們相隔百米的另一個茶館中也有一群人正盯著茶館對面那個連家的藥鋪,同樣喝著靈茶嘀嘀咕咕商量著什麽。

……

酉時,街道上的行人已經不多。

“掌櫃的,叫你們能做主的人出來接客。”剛邁進這家商鋪大門,一個大嗓門就吼了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竟敢在我們連家商鋪裏大喊大叫!”一個夥計打扮的年輕人神色囂張對著走進來的一大幫子人輕喝。

他雖然語氣不善,但見著二十幾位一身煞氣的大漢一窩蜂走了進來,他心裏卻是十分緊張。

一位掌櫃模樣的老者本坐在櫃臺後面正啪啪打著算盤珠子算著賬本,此時也擡起頭來,冷冷地註視著這幫不速之客。

“老朽添為本店掌櫃,各位有何需要?”老者不卑不亢,語氣平淡,或許見過大風大浪,在二十幾位大漢前絲毫不怯。

他也無需怯懦,因為他的身後是連家。

他在這間店鋪做了三十幾年掌櫃,也未曾遇到過哪個膽子生毛的亡命徒膽敢來連家的商鋪裏鬧事。不過,這夥人面色不善,人數眾多,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朝店內那名夥計使了個眼色,喝罵道:“真是沒個禮數,怎能沖撞貴客,還不快快給貴客們陪個不是?還有,趕緊到後堂請連俸長老前來。就說前臺來了好些貴客,單子太大,老朽做不了主。”

“是,是。小子先前態度不好,給各個貴客陪個不是。”年輕夥計心領神會,團團作了個揖,然後匆匆走進後堂。

“掌櫃的,別緊張。我們可是來做大買賣,一筆大買賣。”一名年輕人似乎是這夥人的頭頭,他笑問道:“不知你們這收不收武器裝備?”

“好的東西我們肯定收,但價格比市場價要低上幾分。”掌櫃面色平淡,語氣還是十分清冷。只是看著這夥人三五成群東一撮西一堆評點大堂內展櫃裏的寶貝時,眼角不由跳了幾下。

“掌櫃的,過過眼,看看這些東西值幾塊靈玉。”年輕人將一個納物囊像丟垃圾一樣丟在櫃臺上。

掌櫃伸手拾起,解開封口繩,神識往裏一掃,神色頓變!

裏面雜七雜八的兵器寶甲不下百件!

這並不是令掌櫃色變的原因,令掌櫃吃驚的是這些裝備居然有不少是連家制式裝備!

拿著連家的東西跑到連家的商鋪裏賣,難道這夥人傻了不成?

掌櫃擡首看著面前這位笑嘻嘻的年輕人,這嘻嘻的笑容突然變得陰森恐怖起來,再看四周那些匪裏匪氣的大漢,一個怪異的念頭突然湧上他的心頭!

難道,難道自己遇到了那夥土匪?

念及此處,掌櫃的再也無法保持那份高冷。絲絲汗水從他的後背滲出,手心裏也是汗跡。

“掌櫃的,這些裝備你們收不收啊?”青年人還是笑嘻嘻問道。

“收,收,收!”掌櫃連聲應諾,他心裏早就嘀咕起來:“連長老怎麽還沒來?”別看他在外人面前作威作福,但他自己清楚,他只是一名附庸,這裏真正主事的還是連家的嫡系。

“作價幾何?”年輕人又問。

“這數目太大,老朽還真做不了主。貴客先坐,喝杯靈茶。稍稍等一會,主事的長老馬上就到,馬上就到。”掌櫃的此時不敢托大,連忙從櫃臺後面走出來,想招呼這夥人到會客廂房裏飲茶等候。

“茶就不用了。還是讓這幫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好好看看你們店裏這些寶貝,等會他們可是要帶走的。嘻嘻嘻!”年輕人笑嘻嘻道。

掌櫃的從未體會到時間過得是如此漫長,他不知道回頭看了幾次後堂的大門。

面對三位築基修士有意無意間洩露出的威壓令他暗暗叫苦不疊。

半盞茶功夫,掌櫃的如過了半年。

在他望穿秋水間,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帶著七八名護衛模樣的修士拉開通往後堂的大門。

他面色如鉛,陰鷙得幾乎跟外面的天色有得比。

他非常不爽,如同一座被壓制著的火山。

換作誰在翻雲覆雨時被人強行拉出來,心情都不會爽。

“塘掌櫃,到底有多大的買賣,你做不了主?”中年大漢一副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會給你好看的模樣。

塘掌櫃朝中年大漢猛打眼色,但中年大漢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理會塘掌櫃的眼色。

“呵呵,這位長老,我要出售的東西就在櫃臺上的納物囊裏,勞煩長老給個價。”靠在長長櫃臺一邊的一位年輕人指了指塘掌櫃身旁的一個納物囊說道。

中年大漢哦了一聲,大大咧咧地走到櫃臺前,伸手取過納物囊,神識就要往裏面探查。

就在此時,櫃臺另一端的那名年輕人背在身後的一只手朝下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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